最近上演的電影"歐本海默"中講到他與Ruth Tolman的一段affair。我沒看電影也不知道描述的真實性有多少,但 Ruth 的先生 Richard Tolman卻是Caltech歷史中一位響噹噹的人物。
Caltech最著名的教授費曼 Feynman的頭銜就是Richard C. Tolman Professor of Theoretical Physics。學校以 Tolman為名成立講座,而且把這個榮譽給了 Feynman。由此可見 Tolman在加州理工學院是多麼重要的人物。
Tolman生於1881年,1910年獲MIT化學博士,1922年開始任教於Caltech,那時 Caltech正值轉型成為世界第一流學府,四處延聘優秀人材,Caltech的創校元老也是Tolman在MIT時的指導教授A. Noyes就邀請他加入 Caltech。1924年他與小他12歲的Ruth結婚,Ruth是著名的且非常活躍的心理學家。Richard Tolman開始是做物理化學,後來興趣轉往物理,特別是統計力學和相對論。他只比愛因斯坦小兩歲,比Max Born大一歲,比大部分量子力學的發明人都要年長,他是美國早期培養出來的優秀科學家,但他對於當時歐洲最新發展出來的相對論及量子力學很快就精通。他把化學裡的熱力學和量子論及相對論結合, 研究統計力學和宇宙的結構。他在Caltech的頭銜是 Professor of physical chemistry and mathematical physics. 他同時也是 Dean of graduate studies。著名的科學家Linus Pauling就曾受教於他關於近代物理的知識。
愛因斯坦在1931年到1933年每年冬天都會造訪 Caltech,Tolman做為Caltech的相對論專家,常負責接待。他還曾與愛因斯坦合寫過一篇論文,題為“Knowledge of Past and Future in Quantum Mechanics”,這篇文章的第三個作者是 Poldosky,那時他是Tolman的 Postdoc。這篇論文和後來那篇著名的 EPR (Einstein, Podolsky, Rosen)論文一樣都是指出量子力學的不完整性。只不過作者由Tolman換成了Rosen。
由於Edwin Hubble在 Mt. Wilson 天文台發現的星系紅位移與距離的關係,許多天文物理學家都把注意力轉到宇宙的構造,再加上愛因斯坦的訪問,讓Tolman在這段時間做了許多相對論及宇宙學的研究。與他合作的除 Einstein和 Hubble外,還包括提出宇宙大爆炸理論的 LeMaitre 和 Oppenheimer。
Tolman與愛因斯坦於Caltech |
Tolman與Hubble合影,手持計劃興建的200吋望遠鏡 |
Tolman在二戰期間也在政府擔任很重要的職位。他是Vice Chair, National Defense Research Committe,同時也是曼哈頓計劃總負責人 Leslie Grove 的 Chief Technical Advisor。雖然歐本海默可說是原子彈計劃的總工程師和執行者,但 Tolman卻是幕後的協調者及整個國家在戰時科學家參與的策劃人。
歐本海默比Tolman小了 23歲,當他到Caltech教書時, Tolman已經是資深教授。他很賞識歐本海默,為了照顧小老弟,當歐本海默每個春季到Caltech來時,Tolman會招待他住在他家。 ToIman在結婚後不久,在學校旁邊建了一幢很漂亮的房子。這個地方就成了歐本海默在 Pasadena的家。後來戰時, Tolman搬到 Washington D.C.,當歐木海默從Los Alamos到華府出差時也常住在他家。所以Tolman對歐本海默是非常好的。如果真如傳說,歐本海默在住在Tolman 家時與Tolman老婆偷情的話,就太不應該了。
Tolman的家在他死後被賣給他的好友同時也是 Caltech教授 Robert Bacher。後來房子被學校買下並保留下來,這幢曾經 Tolman,Bacher和歐本海默都住過的房子現在是學校的 Keck Institute for space studios。
Tolman於1948年去世,那時他除了是 Caltech教授外還是美國駐聯合國原子能委員會代表的首席科學顧間。其實他早在一次大戰時就曾服務軍方,並有少校軍銜。縱觀他的一生,無論在學術上及對政府的服務上,都不亞於歐本海默。他曾長年擔任學校的Dean of Graduale studies。他是美國早期本土培養的𠍇出科學家,他為人正直,無論在家庭在學術上或在對學校及對國家的服務上都是一個完美的人。不像有些科學家總是有些爭議。
Tolman寫過四本教科書,兩本關於統計力學,兩本關於相對論。他們是:
Relativity, thermodynamics and cosmology / 1934…
Statistical mechanics with applications to physics and chemistry / 1927…
The principles of statistical mechanics / 1938…
The theory of the relativity of motion /1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