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伯河的水> 文/李建平
漫長的歷史像聶伯河的水
時而洶湧時而平緩
帶走了曾在此飲水的勇士和戰馬
基輔羅斯，蒙古，立陶宛，波蘭，
韃靼，哥薩克，俄羅斯帝國，
奧匈帝國，德國，蘇聯
都在滾滾的河水中被浪花捲去
一個接一個的政權來了又走
烏克蘭的未來在哪裡？
帶不走的是聶伯河所孕育的
這片美麗的土地
東西文化在此交會
偉大的斯拉夫文明在此誕生
謝甫琴訶*的詩篇
柴可夫斯基*的樂章
迴蕩在聶伯河的河谷
肥沃的黑土地
養育著這裡的人民
但他們的命運卻總掌握在
強權和政客手裡
一次又一次鐵蹄將這裡踐踏
沃土變成了焦土
誰是這裡的主人？
誰又是侵略者？
大家其實都是過客
這裡是聶伯河的家
它歡迎辛苦耕作的人們
在此 繁衍生息 建立家園
這裡要的是鋤頭不是槍炮
把殺人的武器，
帶到這片土地上的人
都是侵略者
這裡遍地是大豆，小麥
春雨過後該是收割的季節
可是現在卻成了戰場
先進的飛彈，坦克
把農田變成了墳場
炮聲掩蓋了春雷
聶伯河在嗚咽
春雨在為我們哭泣
侵略者啊
這裡不是武器的展示場
不是炮彈丟棄的地方
知不知道你們摧毀的
不只是我們的生命和家園
你們深深的傷了這片山河的心
聶伯河已經流淌了千萬年
不會因此而退卻
你有再多的金錢和武器
都帶不走這裡任何一吋土地
野心家啊 要爭霸要打仗
請到自己的地方去
這裡是養活人的糧倉
不是你們的殺戳戰場
聶伯河不會放過那些
雙手沾滿鮮血的兇手
你們的火箭飛彈，陰謀野心
都將和你們污穢的血
一同葬身在這滾滾的
聶伯河裡
註:
*謝甫琴訶, Taras Shevchenoko, 是烏克蘭最具盛名的詩人和文學家
*柴可夫斯基曾居基輔附近，以此為家，並創作了許多具烏克蘭民族風味的樂曲
聶伯河從北到南貫穿烏克蘭全境，充沛的河水冲積出一片肥沃的黑土地。在二十多年前我曾訪問烏克蘭，與基輔大學的教授乘坐遊艇同遊聶伯河。兩岸風光如畫，可是現在卻變成了戰場。烏克蘭是東西文化交匯之處，多采多姿的斯拉夫文明在此誕生。在這裡產生了許多偉大的文學及藝術作品，著名的基輔大學，它真正的校名就是以詩人謝甫琴訶為名。不過烏克蘭也出了不少野心家和政治家，前蘇聯時代名震一時的領導人赫魯雪夫及布里茲湼夫就是烏克蘭人。歷史上各個強權都想把這塊土地據為己有。從古到今這裡不知道換了多少個統治者，結果人民苦不堪言。近幾十年來，烏克蘭一直是歐洲最貧窮的國家。徒然擁有一塊肥沃的土地，卻不能過上富裕的生活，何等可悲。這次俄烏戰爭，表面上是俄烏兩國的事，事實上是美俄兩大勢力的較勁。戰場在烏克蘭，武器卻來自外來的強權，死傷的是烏克蘭人，被摧毁的是烏克蘭人的家園。蒼天有眼，聶伯河不會饒過他們，這些強權終將隨滾滾洪流而去。
聖經上以賽亞書有句話說：
“衪必在列國中施行審判，為許多國民斷定是非。他們要將刀打成犁頭，把槍打成鐮刀。這國不舉刀攻擊那國，他們也不再學習戰事。”
聶伯河的水終將洗去戰爭的痕跡，希望和平早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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